诸葛亮反问。
“不”周瑜笑道:“诚如所说,即便是曹军有所准备,也是徒然因为江面就那么大,赤壁这战场人数多是没用的,而且瘟疫会比你方才说的来的更汹涌”
“纵使陆子宇在这边亦是枉然,水战比拼的是硬实力,可不是人心”
言及此处,周瑜的一双瞳孔中冒着光
当初,诸葛亮在面对两位姐姐时提到过一句,有陆子宇这样的对手,不较量一番抱憾终身。
这句话同样作用于周瑜
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若不能挑战一番,周瑜何尝不会抱憾终身呢
聊到此处
一名周瑜的心腹水军快步赶来,在周瑜的耳边言语一番。
诸葛亮也看到了不远处,有自己的弟子似乎也有事要禀报。
周瑜与诸葛亮最后寒暄几句,两人分道而行
待得走远后,周瑜询问心腹水军。
“蒋干带了多少人”
“只带了一名随从”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周瑜眼眸微眯当即下令。
那边厢诸葛亮也行至弟子的身边,“禀报师傅,师娘请师傅过去”
“可知道是何事”
“师娘让那飞球飞起来了。”弟子连忙张口。
“什么”诸葛亮一怔。
之前夫人黄月英不是受制于飞球的皮囊么尽管其它的原理已经摸透,可能撑得住几人重量的皮囊,又去何处寻觅
总不至于,短短几日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当即,诸葛亮不敢迟疑迅速的往黄月英处赶去。
雍凉之地,安定郡。
翻转的黑云遮住了大半个天空,所有人都闻到了雨的气味,风不知何时驾到,吹起落叶与花瓣和着尘土跳起了飞旋的舞蹈。
关中的风,发起疯来,简直是个肆意狂妄的家伙根本不需要睁着眼睛看路,因为一切黄沙均被他吹起,一切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赤黄色的飞沙走石之内。
东南方黑压压一片,闪电此起彼伏,暴雨即刻就到
大风吹得人们本能的缩紧脖子,掖住阔衣广袖。
此时的司马懿正站在安定城的城头
感受着狂风的席卷,似乎只有这样狂暴的天气才能让他尽可能的冷静下来。
做还是不做
这是一个问题
此刻司马懿思考的就是这么一个富有哲学的问题。
韩遂的计划已经告诉了他,如果他不谋划,那韩遂必定能意识到他司马懿是友非敌
如果他谋划呢
那违心的替韩遂谋划出刺杀马腾的活动。
那么一个不慎,或许真的就会引起雍凉的变乱
大魏的天就崩了,恩师这些年谋出的局面也崩了
“该怎么办”
电闪雷鸣天上已经下起了暴雨。
司马懿任凭雨水刮在他的脸上,身上
“噼噼啪啪”的暴雨从天倾泻宛若云受了多大的委屈,只是这委屈再大,也大不过司马懿此刻心中的委屈
终于
全身浸透的他做出了决断。
他轻轻的吟唱着恩师教授给他的词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柳暗花明又一村”
言及此处
“哈哈哈哈”
“哈哈哈”司马懿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放肆的在雨水中大声呐喊,像是故意的要宣泄出心头的愤懑:“曹贼,恶贼逆贼,奸贼”
“还有你,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陆羽枉你我师徒一场,我河内司马氏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为何要屠我全家”
“是是你们先不仁,休怪我休怪我司马仲达不义”
一句话落下
司马懿“啪嗒”一声跪在了雨地里,任凭狂风嘶吼,他举着手抬着头望向苍穹。
“我我司马仲达今日发誓,不覆灭大魏,黄沙盖脸,不得好死”
言及此处
轰隆隆
一道惊雷劈落,像是“天意哈哈哈”
司马懿就保持着望天的姿势,足足十息,二十息的时间。
“司马仲达,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王越匆匆赶到一把拉住了司马懿,连带着将蓑衣一股脑的盖在他的身上。
反倒是司马懿他紧紧的握住王越的手。
“你带我带莪去见韩遂将军”
“我我已经想出了更绝妙的计策”
“精晓奇谋,诡变万策天机命途,皆由我定,今日大雨,可吾观天狼星光大盛,天下易主可期”
“你信我,信我煞星聚顶,他曹操与陆羽死到临头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