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宫玺打出牌。
“胡了,小七对,哈哈哈。”杜翠花终于胡一把,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宫玺:“七条。”
杜翠花:“胡。”
杜翠花连胡十几把,现在换她乐开了花。
司徒珩跺着脚,“怎么回事,小爷就不信今日赢不了了。”
四个人,也就杜珍珍老实,输赢不吭声。
宫玺一直气定神闲,输赢都不骄不躁。
一下午,杜翠花赢了宫玺上百两。
她也不是贪图那点银两,就是喜欢银钱的感觉。
她笑呵呵道:“小保啊,这打牌嘛,总是有输有赢的,你这牌技还得再多学学、多练练。”
“伯母说得是,侄子一定好好学、好好练。”宫玺始终保持微笑。
杜翠花见此,对他的品牌甚是满意。
姚菁看着宫玺,越看越不对劲。
她有种女婿陪丈母娘打牌,让丈母娘赢得开心的感觉,但她没有证据。
打了一下午,众人歇了歇,便到了吃年夜饭的时辰。
只因有吴氏那个老太婆,第一年在石景村过年,就闹得不愉快。
姚家三房人便决定,各过各的年,吴氏跟着二房。
因此,姚青山作为长房家主,坐在主位。
他招呼道:“都坐下、一起坐,咱家没那么多规矩,大伙一起坐。”
宫玺、司徒珩、时年坐他左手边,杜翠花、姚菁几姐弟坐在他右手边。
房嬷嬷等人及姑娘们另开了几桌。
“今天是年三十,也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年娘子你操持一家大小事务,辛苦了。”
姚青山举起酒杯,率先敬杜翠花,眼底是毫无遮掩的爱意,“老婆子,这个家多亏有你,新年快乐。”
“你也是,在这一年里没少操心,新年快乐。”杜翠花与姚青山对视,同样满含深情。
宫玺从未见过姚青山夫妇这样的夫妻相处模式。
他的父皇对他和他母妃毫无感情。
母妃对父皇似乎也无多少感情,全身心扑在他身上。
而姚青山夫妇毫不掩饰对对方的情谊,事事以对方为先,连孩子都排在后面。
这给他上了一课,令他深深触动。
原来,世上还有如此真挚、热烈且专一的感情。
“爹娘,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肉不肉嘛啊。”姚菁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姚绾:“哈哈哈,我觉得爹娘这样挺好的。”
姚钊:“二姐说得对,爹爱娘、娘爱爹,咱家就是最幸福的一家。”
“没错。”姚郝在姚青山无差别的对待下,不再拘谨,与姚钊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只是希望他爹能分一点点疼爱给他娘。
他知道这只是他的妄想,眼神不自觉看向前院一楼角落的一间屋子。
他娘受不了姚家人对她的虐待,已经疯了,如今只能关在屋子里。
大过年的,也不知娘好不好。
姚紫比起从前也开朗了些,她笑着点点头,“嗯。”
杜翠花戳戳姚菁的脑袋。
“你娘我看,你这就是嫉妒,有本事你就找个丈夫回来,在你娘面前肉麻,还回来啊。”
姚青山附和:“是啊,菁娘,若是能喝上你的喜酒,你爹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姚菁:“”
这可真是她的亲爹娘,催婚从现代催到古代,啥都能催婚上扯。
嘚她就不该多嘴。
“爹、娘,孩子们都在呢,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姚安:“娘亲,安安也想娘亲有个夫君,这样安安和乐哥儿就有爹爹了。”
姚乐表示赞同,“不错,菁姐,我也这样想的,村里其他小朋友都有爹爹,将我和安姐儿没有。”
姚菁心虚地瞥一眼宫玺。
对于姚乐两兄妹,姚菁始终怀有歉疚,是她的自私,让他们一生下来便没有爹。
村里人话里话外,都是可怜两兄妹没有爹。
两兄妹实际心里十分在意,这才执着于有个爹。
她以“大人的事,小孩别多嘴”敷衍过去。
宫玺则心有所动。
姚青山夫妇姚菁嫁出去。
姚乐兄妹想要个爹爹。
他只要先收买了这几人,届时有他们说好话,姚菁还不落入他的怀抱。
看来,他的策略果然没错。
姚绾站起身,举起酒杯。
“爹、娘、大姐”姚绾将家里人喊了个遍,接着道:“新的一年,希望咱家依旧和和美美的,大家新年快乐,绾娘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