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和邢南的经历,我们没有经历过,虽然徐海已经隐约猜到了邢南的结果,但是他的眼中仍然藏着很深的愧疚和痛苦,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下来。
徐海扶着墙歇了一会,朝我们点了点头:“我不碍事,可以走,我刚才听说谁在大殿守着,是秦雪吗?还是大圣?”
“孙……”豹子小声说了一句,小心托住了徐海的胳膊:“咱们先下去吧,眼下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太好,下去再说。”
听到豹子的话,徐海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嘴角哆嗦着微微张了张,喉咙里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是不是秦雪?”
我心里一酸,扭头朝楼梯口走去:“徐教授,她……她,咱们先出去吧,她消失了,我们已经找了一圈儿,这才跟你遇上,我们现在就是要找到她。”
徐海的脸色本来就差,这一下全无人色,他叹了一口气,从豹子手里把胳膊抽了出来,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往楼梯口走去。
下楼的过程中,我把我们的经历挑重点的跟徐海说了一遍,听得他一阵唏嘘,喉咙里跟拉风箱一样发出阵阵“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等我们下到了一层大殿,孙柏万已经等在大殿中央的远洞前,看到我们,他快步迎了过来:“我看过了,铜鹤还有地上的线都没问题,咱们只要再走一遍通道,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我扭头看了看大殿中央的铜鹤,有一只铜鹤的脖子歪到了一侧,应该是被孙柏万掰过去的,地上还有一大片水渍,远远就闻到一大股尿骚气。孙柏万见我看他,伸手在下巴附近抓了抓,略带尴尬的说道:“我刚才挨个的检查过了,这里没有机关,而且,我也用水试了,也没问题。”
“我看你的闲得慌,纯他妈是,老头子练劈叉,扯淡。”豹子连忙跑了几步冲到被孙柏万扭过的铜鹤旁边,双手按在小心的在上面扭了扭,随后又走到那一滩水渍旁看了看:“有没有机关,你怎么知道,就算没机关,你尿这一泡,全他妈流到通道里了,下去就得蹭一身骚。”
张瞎子盯着孙柏万看了看,沉声说道:“走吧,他这么做其实也没什么坏处,大家别忘了,他身上流着孙家的血。”
孙柏万咧着嘴笑了一下,走到圆洞旁,说道:“对吧,我这叫宣誓主权,就像是动物界划分领地一样,让那些玩意儿知道,我们老孙家来人了。”
“行了,赶紧走吧。”豹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那根断了一半的烟放在嘴里:“你划分的领地,你头里请吧。”
孙柏万尴尬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行,回去这一趟,我就在前面蹚,你们后面跟紧了。”
“你跟着我。”张瞎子在孙柏万肩头拍了一下,纵身跳了进去,孙柏万脸色不自然的笑了笑,弯腰抓着粘有尿液的铁索滑了下去,我跟徐海随后,豹子在最后面殿后。
我们在黑暗里走着,又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中途豹子把他的备用电池换了一下,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手电电量也告罄了,我也赶紧摸着从包里掏出备用电池换了一下,等我换好电池,张瞎
子已经停了下来,我们又再度回到了圆洞下方,随后又是一阵折腾,我们又从圆洞爬了出来。
大殿里面一切如常,除了我们几个身上淡淡的尿骚`味之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朝着一旁的铜鹤看了过去,那铜鹤正翘首高歌,孙柏万快步走到那一尊铜鹤身边,来来回回的绕着铜鹤转了几圈,伸手指了指铜鹤,又指了指自己。
我知道他想说自己明明把铜鹤的脖子扭了一下,可现在的铜鹤却完好无损,我冲着他点了点头,扭头看上殿门。
硕大的殿门正如我们猜测的一样,大开着,但外面却空空如也,镶嵌着阁楼外面的发光矿石又向外散出了光芒,阁楼的影子倒映着冰层上,煞是壮观。
我又朝着外面看了看,指着光怪陆离的冰层,低声说道:“没人,跟刚才一样,两个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