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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战袍(2 / 2)

现在是初秋,天气不冷不热,但他突然穿起高领上衣,在一家人里也有点打眼。

常年锻炼的男人不会觉得这样的天气冷,就如温景深兄弟两个,都还穿着单衣。

温景佑问:“德国最近天也冷吗?”

他看自家小叔被紧身上衣勒出的身材,偷偷小叔到底有多少块腹肌。

如果去问祝从唯,她会说吗,他们也算是同龄人吧,虽然她突然高了个辈分………………

搞得温景佑现在对辈分很怨念,只是温家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传统的,尊重长辈是必须的。

温呈礼漫不经意说:“不冷。”

谢韶观察入微,看儿子心情不错,“这趟很顺利?”

温呈礼嗯了声,没多说,只是简单说了下德国那边的进程,她们都能听得懂。

温景佑问:“那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温呈礼顺口给出答案:“明后天。”

如果温呈钧舍得放手,甚至可以和他一起回来,但他这位大哥过于小心。

他来得迟,家人都吃得差不多,他们临走前,温景佑挤眉弄眼,“小叔,您知道您今天穿的衣服是什么吗?”

"?"

“现在女生都说这是男人的战袍。

其实原话紧身高领毛衣是男人最荡的衣服,但温景佑不敢在长辈面前说这么直白的词。

虽然小叔今天穿的不是毛衣,但同样黑色高领紧身,也没什么区别了。

谢韶她们都笑起来,夏?作为在场最年轻的一个女人,点点头:“还真是,显身材。”

他是她的小叔子,她这个嫂子不好多说,点到为止。

温呈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上衣,哂笑:“穿之前不知道在外面有这样的评价。”

这件衣服其实有点不合时宜,但还好不是盛夏。

他只是为了遮住脖子上的牙印。

虽然没什么好遮的,但总归是和家里人住,看到的话难免会多想,他不在意,祝从唯可能会不好意思。

大家走后十分钟,温呈礼吃完早餐,慢条斯理地擦唇,漱口。

又叫住周嫂:“在厨房里温着点粥和甜品,少奶奶起床后可能要吃。”

周嫂愣了下,“好的,少奶奶有说想吃什么甜品吗?”

温呈礼:“照着她平时的口味就可以。”

他思忖两秒,“养身的最好。她要是醒了,您和我说一声。”

他觉得祝从唯一不高兴可能不告诉他。

周嫂应下,对年轻人忽然睡懒觉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少奶奶再怎么样也是小姑娘呢。

倒是回了主院逗小狗的罗瑞芝知道祝从唯没上班,而是没起床后,没忍住摇头。

所以这急匆匆地回来,就没忍住半夜折腾人,都是二十九岁的人了。好吧,一想新婚也没多久,可以理解。

但?呈礼稳重多年,还是一朝形象微微有损。

谢韶倒是神色有异。

温呈礼回到卧室时,祝从唯还没醒。

因为他调过温度,所以现在房间里温度适宜,所以她睡得很安稳,不热也不冷。

长发凌乱地散在脑袋周围,遮住一部分脖颈,露在外面的皮肤以及锁骨上还有清晰的痕迹。

昨晚温呈礼没仔细思考,随手从衣帽间里拿了件睡裙,是黑白双色的真丝吊带裙,黑色蕾丝的上衣拢着两团雪。

她肤色很白,再与黑色对比,导致这些痕迹很招眼。

温呈礼之前随手存过孙新的号码,走去阳台,拨通了这位殡仪馆副馆长的电话。

孙新正在去馆里的路上,在车里昏昏欲睡,看到备注“温呈礼”三个字,一下子清醒。

他有点疑惑,“温董?”

这么早,有什么事吗,好事终于轮到他了?

温呈礼直入主题:“早,孙副馆长,我替从唯请个假,今天家里有事。”

原来是给老婆请假。

孙新直接答应:“当然没问题,我这边知道了,她请多少天,回来补个书面申请就可以,温董,您别介意。”

温呈礼笑说:“不会,至多两三天。”

他向来谨慎,在外很少给不准确的范围时间,但这时候,没有人会在意,孙新也不会问。

给她请完假,温呈礼回到房间内。

他坐到床边,抬手,曲着手指,用指骨在祝从唯的脸上刮了刮。

大约是一直在外面,导致手上有些凉,让她在睡梦中都没忍住躲开。

温呈礼看她没什么不对劲,才戴上腕表,拎起西装外套离开了温园。

上午,温成集团所有人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员工们私下有群,看到温呈礼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后,个个都激动地发消息。

“老板今天穿的好帅!”

“这天又不冷,应该脱了外套的。”

“秘书们应该可以在办公室里看到脱了外套的吧。

“虽然穿着外套,但里面是紧身的,我都看到鼓起来的胸肌了,哇,老板娘真有眼福。”

“还有手福~”

在德国待了两天,国内集团也有许多事务与文件需要老板的阅览与签署,还有会议。

忙碌了一上午,结束上午的会议,宋言作为第一秘书,猜到老板要在午休时间处理文件。

他主动询问:“老板,您要不要午休一会儿?您今天最多才睡三四个小时。”

他们昨天一起回的国,凌晨两点落地,再到家洗漱一番,怎么都要三点了,这又九点来上班,他现在都有点困。

“不用。”

哪里睡三四个小时。

温呈礼根本没睡,也没时间睡。

本来回来时就不早,最后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天亮许久,他直接洗漱出门。

他应该回来得早点。

凌晨至清晨的运动让他难以再平静入睡,休息如今对他而言,已经有了别的寓意。

他连今天的会议都一直在走神。

幸而他的员工们没有注意到。

祝从唯醒来时分不清是几点。

她以为是早上,直到摸到床头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才知道是下午一点。

祝从唯坐了起来,感觉有点不自在,脑海里后知后觉地浮现昨晚发生的事,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最后被他磨过的地方到现在还红着。

清醒的祝从唯觉得难以置信。

昨晚的温呈礼真是她平时认识的人吗,在这方面一点也不一样,会得寸进尺。

她立刻用睡裙遮掩住,仿佛就能挡住昨晚的意外,又怪他发疯,又觉得自己意志不坚定。

快乐的时候快乐,不爽的时候也真的不爽。

祝从唯还在心里谴责早就离开的男人,肚子发出咕咕声,运动一场又睡至中午,已经饿了。

微信上未读消息有好多条。

范竹早上问她怎么请假了。

周嫂每隔两个小时询问她想吃什么。

还有让她睡到现在的罪魁祸首,和她说厨房一直备着给她的早餐,如果她醒了,会让佣人送到卧室。

看起来很贴心。

但现在哪里是早餐,已经下午了。

祝从唯不乐意地打字: 【吃什么要你管!】

对面的男人情绪十分稳定。

温呈礼:【醒了么,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应该比谁都清楚,还要问什么,自己做过的事难道不记得了吗。

祝从唯严词控诉他: 【你怎么比玩具变态。】

她没想到这句话实在有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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