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能表现出来的,可偏偏是她会爱的。他愤恨地吻她咬她,控制不住地,流着神经衰弱被折磨的泪水。
他一定是疯了。
艾丽西亚对她的丈夫很满意,他是她觉得最合适的类型,她找不到任何人来替代。
她想她只有他了。
他们俩达到了这方面奇妙的平衡。
他原先的担忧没了,因为发现,艾丽西亚对他们都看不上。
但同时,对他也一样。
她不是爱他,仅仅他们是至亲,一块长大,换个人也一样。
如果他不存在的话,她没准会嫁给蒂奇菲尔德了。
卡文迪许想象不出。这让他反应出,他和瞧不起的他们没什么区别。
“艾丽西亚?”
她的女伴们,玩笑地询问,她丈夫怎么没陪着她参加各种活动了。
艾丽西亚想了想,他应该有自己的事做了。
她不困扰,也不怀疑,但凡卡文迪许有她一半这样,他就能这么快活地过上一辈子。
威廉?卡文迪许在杰克逊沙龙,绅士们的拳击俱乐部,打拳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他觉得哪里不对,他也发现自己像变了个人。
他颇具风度,优雅斯文,就表面上看不出是个拳击的好手。
和人们切磋比斗着,拳拳利落,下着狠手。
珀西伯爵就这么撞在了枪口上,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发起了挑战。
威廉?卡文迪许没有手下留情,他正心烦,一点脸面都没留下。
珀西伯爵一次次地被打倒,屡屡站起,形容狼狈。他擦掉鼻下的鲜血,欢呼的人群都?了一瞬。
时间到了,卡文迪许胜。
他拉起年轻的这位继承人,叹了口气。
“你在做什么?”威廉.卡文迪许请他喝了杯酒。
他意识到这只是一群孩子。他莫名其妙跟他们混在了一起,还置气。
“为什么她选择了你?”
“什么?”
他们进了间小沙龙,关上了门。
“你认为不是我,她就会和你在一起吗?”卡文迪许思索着。
“理由。”他坐在那。
珀西伯爵不忿地盯着他。
从小他母亲就告诉他,他最合适的婚配对象是那位艾丽西亚小姐。
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她一头金发,纯净的蓝眼睛,比谁都要漂亮。
他认为自己是骑士,把她当成要守护的公主。
但是威廉?卡文迪许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他永远是艾丽西亚更亲近的人,甚至还要娶她。珀西伯爵争夺了十几年她的宠爱。
那次花园里的对话,和毋庸置疑的否定和对比,彻底击溃了他。
卡文迪许皱着眉,他听说过两人婚约的不了了之。
诺森伯兰公爵独裁专断,完全是父亲这边的商议,他不愿意做出任何让步。
“珀西勋爵,有没有可能没有我,你也达不成你的愿望。”
卡文迪许冷酷地说出了真相。
“你才刚成年,你能摆脱父亲的影响吗?如果你和艾丽西亚结婚,你能带给她什么?”
珀西伯爵的脸色苍白,他最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你每年的津贴有多少?”
他的产业全在父亲手中,或者说被掌握着一切。
“八千英镑。但是我能给她所有。”
“如果你父亲不同意,有了什么矛盾,你能得到吗?”
伯爵沉默了。
“不能。”
他推过去那杯白兰地,“你还是先做到独立吧,珀西勋爵。”
起身把他留在了身后。
他仅用一天就肃清了所有的可能对象。他在想自己之前,为什么要把他们放在眼里。
桑德兰伯爵抗议着,“你连头衔都没有,你要继承公爵爵位得等到百年以后。”
他懒得理他,别说他父亲布兰福德侯爵欠下的那一大笔债务,不知道要多少女方的财产填补。
桑德兰伯爵很自信,他觉得自己样样都要优异许多,光是那个马尔伯勒公爵的头衔和巍峨的布伦海姆宫。
“《荷马史诗》的149行是什么?”
桑德兰伯爵正在进行争论,听到这停住。
“什么?谁记得这个!”
“我知道,艾丽西亚也知道,我和她都对这个倒背如流。桑德兰勋爵,你还是先回牛津继续学业吧,完成你荷马史诗翻译和仿写的课程。”
威廉.卡文迪许没用正眼看他。
他都想喊,“下一个!”
快通通进来让他处理掉。
桑德兰伯爵回去翻了翻,认真地数了通版的那个译本。(为什么不是原版的古希腊文,因为他不学无术看着头疼)
一路数到149行,上面赫然写着:
捷足的阿基琉斯怒目而视,回答说:
“你这个无耻的人,你这个狡诈之徒,
桑德兰伯爵被召回了牛津的基督堂学院,参军的蒂奇菲尔德侯爵,被他安排去了布莱顿,那个海边城市,驻扎的第10骠骑兵团会很适合他。
他的父亲很同意这样锻炼儿子。
还有贝尔格维子爵,安安分分的。
他收拾出了他那位堂叔祖,有名的科学家亨利?卡文迪许未出版的实验记录和手稿。对求知如饥似渴的理查德?格罗夫纳自然不出门了。
如此简单,他为什么要困扰。
现在只剩下,他的妻子。
艾丽西亚发现,她的身边一下清净了许多。她丈夫总是盯着她,然后起身,他去喝酒,他把大把时间花在拳击马术和射击方面,他去鬼混。他回来的比她还晚,再也不像丈夫一样在家中等她。
他等着艾丽西亚跟他生气,找他争吵,她以前最讨厌他这样,他很爱逗她。
但现在,无事发生,他再也忍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