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淮低头吻去苗夏脸上的湿润,“你那算什么发脾气,顶多是小猫挠痒痒。”
“可你不也因为我的话生气了。”江斯淮一生气,就不爱说话, 苗夏了解。
江斯淮一愣,倒是没想到苗夏还会注意起他的情绪。
心里升腾起了些别样的感觉。
在乎的,苗夏也在乎他的。
“嗯, 生了个小气。”他坦然承认,唇弯了弯,笑着说:“是人都会有情绪,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而刚才,你完全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有的你情绪,我也有我的情绪,重要的是交流和沟通,还有解决方式。很显然,我和你都不是遇上问题就会马上说
出来解决的人。"
苗夏倒觉得江斯淮比她会处理这种情况,美国飞回来需要十几个小时,他肯定是忙完就开始准备回来的。
比起她的闷头不说真的好太多了。
“那我以后改,有情绪就直说。”
江斯淮:“不必改了。”
苗夏疑惑不解。
“你不觉得各自都带着点情绪的时候去做,会加倍爽?”江斯淮脸上又恢复了平常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反正我是爽到了。”
: "......"
江斯淮凑过来,唇贴着苗夏的耳朵说:“你心里有气,总是故意夹我,本来你就紧的不行,搞得我想死在你身上的心都有了。”
苗夏蒙住耳朵,嗔他一眼:“大白天的,别说这些。”
江斯淮眉梢轻挑,“嗯,你就喜欢我晚上的时候说,越说你那儿的水就流得越欢。”
说罢,他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给要往他身上呼巴掌的苗夏,“换衣服去吧,午饭做好了,吃了我送你去上班。”
苗夏拿过衣服,还是没放过江斯淮,反手就拍了他一下。
江斯淮一副被打爽了的表情,胳膊伸过去,“继续打,你越打我越兴奋。咱俩不愧是一对,做的时候我每次一拍你股,你就会很兴奋地哆嗦一下......”
苗夏听不下去了,抱着赶紧逃离。
换好衣服出来,江斯还在房间等她。
“奶奶知道你半夜回来了吗?”
江斯淮点头:“知道,一起吃了早餐。”
“你哥他,”苗夏观察着江斯淮的表情,“他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江斯淮沉默了会儿,眼中情绪不明,“不乐观。”
苗夏心里咯噔了下,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今天落地港城,不回北京了。”江斯淮回握住苗夏,她的手很暖和,他下意识就握得更紧,“我傍晚的飞机过去,晚点我得回趟老宅。”
他这趟过去也是要呆上好几天,苗夏下楼前给江斯淮收拾了几套衣服进箱子里。
吃完午饭,江斯淮送苗夏到公司附近地铁口,看着她走远后,才启动车子往老宅的方向去。
江家是一团乱。
江斯淮进门后就听见了谈蔚心的哭声,闪闪可能是被吓到了,也在一旁哇哇大哭。
江颌脸色发沉地坐在一边,冷眼看着哭到快要昏厥的谈蔚心,“你现在哭什么?斯衡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谈蔚心剜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闪闪泪眼模糊间看见门口忽然出现的那道身影,猛地跑过去一把抱住腿,大声哽咽道:“小舅,闪闪害怕,舅舅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江斯淮轻叹,弯下腰抱起闪闪,温声道:“舅舅他怎么会不要我们,他只是不和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你要是想他了,随时可以和他打视频,想见面的话小舅舅可以带你坐飞机过去找他。”
闪闪吸了吸通红的鼻子,“量量被爸爸带走了,舅舅以后也不在这里了,闪闪只有妈妈小舅爷爷奶奶了,闪闪真的感觉自己好孤独。”
江斯淮笑了下,提醒她,“还有小舅妈。”
闪闪拍了下自己的小脑门,“是哦!闪闪居然把小舅妈给忘!”
见闪闪情绪转晴了,江斯淮让保姆过来把她给带去看电影。
他刚转身,迎面就飞来一个抱枕,幸好眼疾手快接住了。
谈蔚心恶狠狠地看着江斯淮,厉声道:“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同意斯衡去港城!他现在连家都不肯回了,你满意了吗?”
江斯淮走过去,“事已成定局,您再怎么拿我撒气都没有用,傍晚六点飞港城,您要是想去就让人去收行李。”
谈蔚心猛地站起来,情绪激动地问:“斯衡他愿意见我了?”
“嗯。”
得到回答,谈蔚心往门口走,“芬姐,把我的箱子拿到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了父子俩。
江斯淮拿出手机,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美国那边的医生有没有明确说你哥能抗到什么时候?”江颌和这个小儿子不亲,能说的话题只能在其他方面上去找。
谈蔚心和樊子琴只知道江斯衡已经到了医生都无能也力的地步了,但江斯淮怕她们承受不住,没说江斯衡还能捱多久。
他告诉江颌,想撑过今年,很难。
不止是心脏问题,江斯淮隐约察觉到江斯衡的精神似乎也出了问题,这也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谈蔚心阻止江斯衡去港城的理由之一。
他怕谈蔚心的控制欲会压垮江斯衡。
江颌听到这个回答,一时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他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办完这边的事也到港城去,我不和斯衡住一起,不打扰他,偶尔去见见他就行。”
江斯淮没什么情绪的视线落在江颌身上,“这么多年了您那些破事还没解决好。爸,你心里清楚,当年要不是你犯错,妈不会变这样,她会这样对哥,你的问题很大。对妈和哥,你注定要一辈子愧疚下去。”
在谈蔚心和江颌之间,江斯淮更厌恶江颌,他就是所有恶事的开端。
身为一个有家庭的男人却管不住自己,三心二意,令人唾弃!
从老宅离开,江斯淮驱车前往江斯衡的画室,里面的一些东西要打包运过去。
他没让人过来帮忙收拾,从楼上拿了几个大纸箱,把墙上挂着的画一幅幅放入箱中。
这些画像,全是都沈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