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淮看着画中人的眼睛。
接着他拿出皮夹,里面有一张苗夏的证件照。
照片是他过年时在苗夏家的柜子里看见的,有好几张,他拿走了一张,并没告诉苗夏。
大概是她上学时拍的,很清秀素净的一张脸。
其实仔细去看,苗夏和沈秋晴并不是特别的像,眼尾的弧度不一样的,但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耿悦下午到三楼处理工作,完事后去找罗音。
办公室里有暖气,苗夏脱了外套,里面的打底是件衬衫,因为热,她忙起来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解开了顶扣。
江斯淮喜欢在她身上留痕迹,但他也不是到处留,脖子这块位置他不会用力亲和吮吸,更多的时候是舔,所以不会有吻痕。
但这会,顶扣解开了,锁骨的位置不经意露出来一点,恰好昨晚江淮又咬又吸了那块地方。
很明显的红印。
耿悦一抬头就看见了。
她也经历过这种事,第一反应就知道那是吻痕,绝不可能是啥蚊子咬或者猫挠的。
耿悦忍住好奇,没立即去问苗夏,下班后在楼下逮着她就是一顿问。
“你交男朋友了是不是?早上请假不是因为肚子不舒服对不对?”
苗夏愣了下,耿悦怎么发现的?
她也没否认,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笑什么,你等会给我老实交代。”耿悦拉着苗夏进了一家湘菜馆,点了两菜一汤,一罐冰?啤酒。
苗夏只要了半杯啤酒,她不敢多喝,怕醉了被耿悦套话。
耿悦看破了一切,“你看你,心虚了吧,是不是担心喝醉了后什么都给我说?快交代。”
“这个男人难道是骆总?”
“不是。”苗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一个普通人。”
“夏夏你糊弄谁呢,你脖子那条项链是那男的送的对吧?”
苗夏点头。
耿悦打开手机捣鼓了一会,然后把找到的资料给苗夏看,“二十九万一条的项链,你居然和我说男方是一个普通人?!”
苗夏惊呆了。
她知道项链肯定不便宜,可没想到居然是天价!
耿悦放下手机,忽然很严肃地看着苗夏。
苗夏感觉耿悦误会了什么,“我和他是正常的,健康的恋爱关系,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不是就好,就我们前台那个瑶瑶,她北漂的,前两个月还预支了工资打回家给她爸看病,这段时间天天一身名牌,穿金戴银的,打听了才知道她给耀阳投资的吴总当小三了。”耿悦叹气摇头,“现在社会的风气怎么都这样了,我大学有个舍友也
e......"
苗夏九点多才回到家。
樊子琴和江斯淮一同去港城了,他们刚见到江斯衡。
明天苗夏要去考试,今晚她没等江斯准的电话了,遛完江比回来后洗完澡就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一个人过。
元宵节,江斯淮要回来,晚上八点能到。
苗夏没加班,没去参加聚餐,也没去机场,下班后直奔超市,买了好几样江斯淮爱吃的菜回去做。
她一直在厨房里,忙得很专心,身后忽然贴上一副温热的身躯时,整个人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背后的人开口,“老婆。”
压低的声线仿佛带着电流,烫过苗夏的耳朵,酥酥麻麻地传入心尖,她回头想说话,但在动的一瞬间,江淮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大幅度转向了他。
再低头,狠狠地掠夺着她的唇。
几天里对彼此的思念化为了此刻无声且热烈的亲吻。
一会后,吻逐渐变得温柔,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也惯性地放在了苗夏的身前,上上下下肆意揉捏。
在这江斯淮进厨房前,苗夏刚把汤给煮好,她洗了些口放好准备葱烧,然后洗了根又粗又长又硬的黄瓜,打算拿来凉拌着吃。
手才握在黄瓜上,正要拿刀切,江斯淮就来了。
江斯淮唇从苗夏的下颌线蹭到耳后,嘴包裹住她圆润的耳垂,闲着的手放在了料理台上,那处正好有一摊清水。
是刚才苗夏洗口蘑时不小心倒洒出来的水。
他略显埋怨地看了苗夏一眼,“我两只手都湿了。”
苗夏呼吸渐乱,推了推他,艰难地站直了身体,“别闹,我做着菜。”
“一起做。”江斯淮走到水槽前,打开水龙头,清水哗啦喷洒而出,冲洗前,他抬起其中一只手放在鼻边闻了闻,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向苗夏,“好清甜的味道。”
苗夏手里的菜刀用力落下,案板上那根粗长的黄瓜被残忍地一分为二。
厨房的门没关,江比很乖没进去,它就趴在门口看着。
它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
爸爸为什么蹲在地上,爸爸的头为什么在妈妈的裙子里,妈妈的表情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痛苦,妈妈会为什么要叫,被爸爸弄疼了吗。
它忽然“旺”了一声,就见苗夏浑身像是抽搐了下,再然后,苗夏的腿盘在了江斯淮的腰上。
他们向它走了过来。
厨房门无情地关上了。
江比最后看见的是只有江斯淮身上有衣服,而且还是一件上衣。
其余,白花花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