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孟婵音扬起脸,眨着雾霭霭的眸,秀美清丽的脸上带着钝感的媚。
他垂下头与她冷静对视,漆黑冷眸中染上一抹?粉,喉结滚动,什么也没说。
手很凉,像是冰凉的玉,贴在膝上十分舒服。
她忍不住压住他的手,想要冰凉的手离得更近,更紧些。
他就这般波澜不惊地看着,放任她压着他的手做任何的事,冷静得如无欲无求的圣人。
但他终究做不了圣者,冷静的眸中在指尖触及温软时便变了,望向她的眼神压抑着浓雾,一缕细烟围绕着他,模糊了极具侵略性的脸。
在来时他便已经想好了,应该要如何惩罚她,她才会长记性,才会听话。
所以指尖没有任何预兆地压住,惊得孟婵音秀眉猛然颦起,大脑瞬间空白,酸胀的快意从背脊开始发麻,一口气缓冲不过来便是急促的娇吟。
一下得到了满足,她还来不及感受,瞬间又被暴戾地压住。
息扶藐垂着眼睫,摇曳的烛火割裂出一半明半暗地映照在他的脸上,深邃俊美的面容无端透出几分诡谲的冷艳。
如此色情的行径,他却认真得似在做细致的大事,手段残忍,毫无怜香惜玉的心,带要弄坏她的疯狂。
冲击大脑的快.感过密,她不得不用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摇晃着头,云鬓松散被铺在榻上,越发似月下魅人的妖。
她细腰绷紧,开始发颤,半眯着眸儿,仰着身夹紧他的手,口中断断续续地娇媚呻吟。
身下垫着的汗巾被打湿,她整个人娇得仿佛要去溅湿他乌黑的眼底。
最初还能享受,到了后边他的每一下都朝着她难以承受的地方弄去,她耷拉的眼都爽得翻白,还在不断被推至高点。
多得有些吃不消。
身体是舒服了,可好似又更加难受了。
“别......别弄。”她泪水涟涟地开口求饶,阻止的话因脆弱的腔调,而变了意味。
息扶藐俯身抵在她的额上,胸膛因适才的疯狂,还在剧烈地起伏。
他并不冷静,反而被亢奋,还有怒火占据了所有的情绪。
从未有哪一日,他如那天更清晰地明白,她心中从未有过他,一点也没有。
所以为了逃走,不惜骗他,不在乎他可能食散上瘾。
她的不在乎,比杀了他,都令他难受。
这段时日他是如何过来的,连自己都不清楚,既担忧她在路上受苦,同样倒也......恨她。
那些无处宣泄的恨,蚕食得他每夜辗转难眠。
“婵儿,我会生气的。”他低声痴缠地呢喃,随着动作,手上缠着的纱布被崩开,青筋暴涨,长指探出又送到底。
孟婵音彻底地泄了所有力气,骨头缝都软水,连哭都发不出声,袒露着身痉挛地颤抖。
见她承受不住,他缓将手从温软中抽出。
骨节分明的两指微皱,沾着透明的黏渍。
他低头失神地盯手,从心中浮起一丝微妙的情绪。
即便心中不爱那又如何,至少身体会对他有反应。
这段时日汇聚的恨,一下好像又轰然消失了。
他抬头对上眼含雾泪,满脸高.潮余温未消,涣散地盯自己的少女,抬起冷瘦的手指放在殷红的唇边,轻舔了一下。
清冷霎时破碎,缠绵悱恻的潮红爬上他的脸庞,无声地传达非人感的病态和引诱。
吃完手指上的,他犹觉得不够,松开身上的长袍,赤着胸膛,解开亵裤。
原本就醒着的没了顾忌,越发昂首挺胸的对着她。
他跪在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望过去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贪婪,仿佛在说‘摸摸它''。
孟婵音迟钝地盯着,反应了很久才骤然瞪大双眸,手脚并用地往旁边爬。
纤细的脚踝被攥住,倏然被人往后拖曳。
她落入染上合欢香的怀抱,闷得她又开始神志不清。
“婵儿,还想去何处?”他起身抱着她压过去。
“为何还想要逃跑,不想夫君吗?”
若没有这几个月,他早就与她成了亲,是她的夫君,而不是还如这般情人不像情人,兄长不像兄长的身份。
“不想知道夫君这段时日是怎么度过的吗?”他痴缠地含上红如血珠的耳垂,辗转啮齿,舌尖抵出去又吮吸,半惩罚半挑逗地撩拨得她软了半边身子。
分离几个月,他每夜都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
他像是被抛弃的怨夫,如同幽魂般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把那些她遗留下衣物,全蹂?得闻不见她的气息,都还不舍得丢掉。
仿佛只有套在身上,才能感受到她还在身边。
而现在,她就在眼前。
他要把这段时日的空缺都补上。
所以他用力埋在她的侧颈呼吸,心满意足得近乎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