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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1 / 2)

姜梨的脸噌的一下红了个头顶,她赶紧转头看向窗外,双手死死揪着裤子面料,浑身都绷紧了,男人刚才那句“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句话像是巨石一样狠狠砸在她脑门上,砸的她有点犯晕。

安静的车里,响起男人的一声轻咳。

宋川手肘支在窗前,手指抵着额头按了按,耳根也浮出些红意。

车子开到家属院,姜梨一下车就奔家里去了,宋川去团里还车,唐彩凤在外面扫院子,看见姜梨回来,跑过来找她说话,却见她脸红红的,于是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也没发烧呀,脸怎么这么红?”

姜梨下意识扇了扇风:“现在天越来越热了,我在车里闷的。”

唐彩凤:“就是啊,现在天越来越热了,好在晚上睡觉开窗户还凉快点。”

姜梨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属于宋川的东西全部从她房间里搬出去,等房间里彻底没了宋川的东西,她才松了口气,然后拿着要用的东西装到帆布包里,出门去了学校,在经过家属院拐角的时候,碰见了从另一边走过来的胡团长和徐夕妍,徐夕

妍身上多了她身上以前没有的妩媚,披着刚过肩的头发,不仅涂了口红,还描了眉毛,十九岁的脸蛋再没了以前的小姑娘气色,多了初为女人的娇态。

不得不说,徐夕妍长得很漂亮,即便她家里一团糟,可是胡团长还是顶着很多人都不看好的眼光娶了徐夕妍。

两人站在一起,看不出是夫妻,倒像是父女。

姜梨本想绕过去,谁知道胡团长主动跟她招呼:“弟妹,你娘她们走了?”

姜梨笑了下:“嗯,今天早上刚走。”

提起姜梨的家人徐夕妍就一肚子火气,要不是她们,她爸妈和小姨怎么会顶着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脸给她送亲被人笑话?见姜梨要走,徐夕妍叫住她,趾高气扬的看着她:“还有半个月就是文艺比赛了,我看你天天除了玩就是去学校,有没有想

好拿什么画参加比赛?别到时输得很惨,灰溜溜的跑回来,陈主任可是跟我们打赌了,你要是输了,她就要替你去广播室给我们八个人道歉。”

“不。”徐夕妍顿了下:“是七个人,袁秀英那个蠢货走了。”

“妍妍。”

胡团长皱眉叫了她一声。

徐夕妍双手抱住胡团长的手臂摇了摇,抬起漂亮的脸蛋委屈的看着他,利用她最大的优势来博取胡佑民对她的疼爱:“佑民,我不该说袁秀英是蠢货,下次不说了。”

姜梨冷笑:“徐夕妍,你敢不敢跟我再打个赌?”

胡团长皱眉:“姜梨同志,妍妍说话是不好听了点,我回头多说说她,打赌的事就算了。”

即使胡团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梨依旧没给他面子,而是看着徐夕妍,激她:“你有没有胆子跟我打赌?”

果然,她一激,徐夕妍就上钩。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不信你还能靠一副破画赢得比赛?”

胡团长想阻止,徐夕妍嘴巴更快:“你说啊,你想赌什么?”

姜梨:“如果我输了,我围着海岛跑一个月,天天叫你娘。”这句话一出,徐夕妍脸都快笑开花了,胡团长也觉得这两个女人太幼稚了,姜梨续道:“如果我赢了,你不止要围着海岛跑一个月,天天叫我娘,还要在广播室给陈主任和我道歉。”

徐夕妍冷哼一声:“行啊,我就不信你真能?!”

姜梨看向胡佑民:“胡团长,你身为团级干部,一团之长,你能为我们作证吗?”

胡团长还没说话,身后便传来宋川低沉有力的声音:“不止胡团长听见了,我和范副团长也听见了。”

范知学本来是在路上碰见宋川的,跟他一道过来,谁知道还听见这么一出好戏,于是赶紧说:“我觉得不错!”然后看向胡团长:“胡团长,你媳妇和宋团长媳妇都打赌了,这事你们可不掉了。”

胡团长:………………

宋川上前握住姜梨的手,男人手掌宽大,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徐夕妍看见了,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上来了,然后抓紧胡团长的手说:“佑民,你就为我作证,我就不信她能?!”

胡佑民越来越觉的徐夕妍幼稚,连带着宋团长上的媳妇也幼稚。

胡团长不耐烦的"嗯"了声。

宋川送姜梨去了学校,今天上午的课不多,曾素兰抱着课本进来,坐在姜梨边上说:“等你半个多月后去东峰岛比赛,正好赶上咱们学校放暑假,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还有我,我也去。”

“我也去。”

李秋红和潘承文也过来了,两人刚说完,朱远雄也过来了:“姜老师,我也去。”

“对了,姜老师,听说你和徐夕妍又打赌了?”

曾素兰问了一句。

姜梨笑道:“消息这么灵通?”

朱远雄:“海岛就这么大,一点事全传开了,不过,姜老师,你真和徐夕妍打赌,谁输了就围着海岛跑一个月,?谁娘?"

姜梨点头:“嗯哼。”

曾素兰&李秋红:………

潘承文&朱远雄:......

真幼稚,不过也好爽!

要是徐夕妍输了,天天围着海岛跑一圈喊姜老师娘,想想就兴奋。

家里没人,姜梨和宋川中午在食堂吃的饭,别说,味道虽然比不上她和宋川做的,可比余霞和李小芹做的好吃多了,吃过饭姜梨去了学校,下午有一节美术课和一节舞蹈课,舞蹈课刚上完,文工团的陈主任就来了,也是因为她和徐夕妍打赌的

事,过来问问情况,是不是真的。

杨晓娜和陈主任坐在办公室,看着桌子对面的姜梨,说实话,两人心里真的有些打鼓,虽然姜梨胸有成竹,但还没比赛,比赛结果也没下来,两人心里始终没底。

姜梨还是那句话:“你们相信我。”

她敢打赌,就证明她有足够的把握。

下午放学,姜梨把东西装进帆布包里,出校门的时候看见树下面的宋川,男人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帆布包,姜梨抬头看了眼宋川,问出了今天一直想问的问题:“今天早上我和徐夕妍打赌,你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吗?”

宋川唇角微弯:“不会。”

她小时候哭着说谁输了就叫谁爸爸的幼稚行为都见过,这不算什么。

姜梨仰着小脸,夕阳下的眼睛透着几分橘色的光:“那如果我输了,你会觉得丢人吗?会生气吗?”

宋川看着她,依旧重复那两个字:“不会,我相信你不会输。”

哟。

这么信任她?

这要是在之前,她和徐夕妍打赌,恐怕他都气的要收拾她了,没想到现在变的处处维护她,向着她。

回到家里,宋川将帆布包挂在架子上,敏锐的发现,小姑娘把他的东西都搬离了她的房间,男人眉峰微挑了下,垂眸看了眼站在桌边喝水,但是脸蛋都快埋在缸子里的姜梨,他似是气笑了下:“你速度倒是麻利。"

姜梨低着头,双手抱着搪瓷缸:“娘她们走了,我们不用再演戏了。”

宋川:“我从一开始就没跟你演戏。”

男人丢下这句话就去了厨房,姜梨手指在搪瓷缸面上重重按了按,不确定宋川是不是生气了,刚想了一会她又反应过来,他生不生气跟她有什么关系?

姜梨去从厨房帮忙,她坐在灶口前烧火,偶尔抬头时能看见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颚线。

男人将肉切好放在盘子里,眼皮轻抬瞥了眼又看向他的姜梨,在接触到宋川漆黑的眼睛时,姜梨刷一下低下头,将一根柴火塞进去,若无其事的拉起了风箱。

*......

晚上做的肉丝面,白面条扯的细细的,西红柿炝出的锅带着红色浓汤味道,上面下了几棵青菜叶子和肉丝,只是闻着就馋的厉害,时隔一个月,姜梨可算是吃上合心意的饭了,她要端饭,被宋川拦住,男人瞥了眼筷子盒:“拿筷子就行。”

姜梨:“哦。”

她跟着宋川走出外间,坐在靠窗的位置吹着烫呼呼的面条吃饭,别提多惬意了。

从吃饭到晚上睡觉的功夫,姜梨都在提心吊胆,怕宋川会到她房间继续和她睡觉,一直到她洗完澡,关上门,躺到被窝都不见他有动静。

姜梨暗暗松了口气,她在床上翻腾了一会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宋川站在院里的屋檐下,点了根烟,烟头在漆黑的小院里闪烁着红光,他靠在墙上,转头看了眼拉上窗帘的玻璃窗,薄唇溢出一声嗤笑,将一根烟抽完碾灭,在院里站到半夜才回屋睡觉。

一连半个月,两人都是分房的状态。

余霞她们不在,家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净,姜梨去了学校,把暑假的事宜给孩子们讲了一遍,刚讲完陈主任便过来找她,说让她准备准备,明天出发去东峰岛,姜梨把课本整理到一起,有些疑惑:“这么快?”

陈主任道:“我们明天先到东峰岛住一天,你调整下状态,后天正式比赛。”

姜梨问:“文工团还有其他人去吗?”

陈主任笑了下:“文工团有几位同志要去给你加油鼓励,杨校长说她也会和学校几位老师去东峰岛。”

姜梨没想到就是一个简单的比赛,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为她鼓励加油。

别说,心里还挺暖的。

她笑道:“陈主任替我谢谢文工团的几位同志。”

“我会替你转达到的。”陈主任起身说:“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去码头集合。”

姜梨点头:“好。”

上午是孩子们上半年在学校待的最后时光,姜梨和几位老师给孩子们说了暑假的安全注意事项,孩子们屁股都不挨着板凳,一个个背着书包,就等着老师说完后一股脑的全冲出去,看来从古至今,放假是每一个孩子高兴的时刻。

姜梨也不耽误时间,说完就拍手下课。

“老师再见!”

孩子们齐声说了句后,齐刷刷的起身冲出教室。

姜梨回到办公室收拾课本,曾素兰跑过来说:“杨校长刚才说,明天要去东峰岛的明早去码头集合,我报名了。”

潘承文说:“我也报名了。”

没一会李秋红和朱远雄也过来了,其他几位老师家里有孩子,没办法离开,曾素兰和李秋红家里有公婆看着孩子,走个两三天倒不是问题,杨校长从外面进来,拍了拍手说:“好了好了,别耽误时间了,让姜老师回家吧。”然后对姜梨说:“你今

天下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东峰岛再带你去逛逛,争取有个好心态面对后天的比赛。”

姜梨笑道:“谢谢杨校长。”

从学校出来,姜梨看见了树下面站着的宋川,男人看见她,将烟头捻灭走过来,没等她说呢,对方先开口了:“你明天一早要去东峰岛?”

姜梨一愣:“你怎么知道?”

宋川:“比赛时间定在七月十三日,后天就是比赛时间,想来明天就要过去。”

姜梨:…………………

男人续道:“我刚请假了,明天陪你一起去。”

“啊?”姜梨抬头看他:“不用的,有杨校长和其他老师,还有陈主任她们呢。”

宋川拿走她手里的帆布包,没给她商量的机会:“就这么定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见他注意已定,姜梨也不再继续,想了下说:“酸汤肉丝面和拔丝红薯。”

男人眉峰挑了一下,没立刻回到她的话,而是问了一句:“什么是拔丝红薯?”

姜梨给忘了,他不是小叔,不知道拔丝红薯怎么做,姜梨简单说了下做法步骤,然后又顿了下:“算了,回家我自己做吧。”

宋川唇边抿着笑意:“你说的步骤我知道了,做好了你尝尝。”

姜梨惊讶道:“真的?”

男人弹了下她额头:“做好了你就知道了,走了,回家。”

这顺手的动作,这说话的语气,简直和小叔一模一样。

姜梨愣神了一会,低着头安静的跟在宋川身边,自从上次梦见小叔后,到现在都没梦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头发会不会全白了?他公司现在忙不忙?有没有从她去世的悲伤里走出来?

Z......

他怎么样了?

结婚当天老婆死了,年纪轻轻就成了鳏夫,他应该挺怄的吧?

回到家姜梨喝点水,然后去厨房帮宋川烧火,看着男人熟练的处理红薯,按着她说的步骤将生红薯做成了拔丝红薯,甜甜的香味充斥在厨房里,姜梨馋的直咽口水,红薯上面的糖丝拉出几道丝线,姜梨忍不住拿筷子?起一块咬在嘴里,有点烫

嘴,可甜甜的,红薯糯糯的。

太好吃了!

就好像记忆中的味道,要不是亲眼看着是宋川做的,姜梨险些以为这是小叔的手艺。

吃过饭晚饭宋川把锅碗洗了,然后给姜梨烧了洗澡水端到她的房间。

现在天闷热,水不用太热都不会感觉到冷,姜梨今晚洗了很长时间,洗完头发,换了一身衣服走到外屋,拿着干的枕巾擦头发,刚擦了一会,男人的手便覆上她的手背,姜梨怔了一下,仰起小脸看他。

“我帮你擦。”

宋川拿走枕巾,单膝蹲下,将姜梨乌黑的长发拢在枕巾里按了按,干燥的枕巾吸收了头发上的水分,变得湿润,两人视线持平,离得又近,屋顶的灯光徐徐洒下,男人背对着光亮,冷俊的五官藏在阴影里,眉骨下的眸子低垂着,狭长的睫毛似

是在掩盖着眸底浓稠的掠夺。

半个多月没碰小姑娘,从心里到身体,无一不在想念。

姜梨低声道:“我自己擦。”

她想拿走宋川手里的枕巾,可男人握的极紧,她拽不动,手腕反倒被对方轻松攥住反背在身后,姜梨惊呼一声,后颈忽然一重,微张的唇畔被宋川的唇堵住,他的舌头穿/破障碍,揽/动/她的舌尖,姜梨呼吸逐渐不稳,舌尖都被/吸/麻了。

她被迫仰起小脸,呜咽声全部被对方吞入/腹/中。

姜梨抬起另一只手重重推向宋川,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工字背心,身体烫的跟火炉似的,尤其手心下的肌肉/硬的跟滚烫的石头一样,姜梨不安的踢了踢腿,却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地方,男人闷哼一声,声音愈发的嘶哑。

??还有一丝该死的性/感。

姜梨脚腕被烫到似的,吓得赶紧收回。

那个......好大!

姜梨害怕的哭出声,眼泪滚落在唇畔贴合的地方,不止姜梨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宋川也尝到了,男人不仅没放开她,力道甚至更重了,姜梨觉得她的身子几乎陷进了他的骨肉了,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更加充满了韧劲,学着她后颈的那只手若有若

无的揉着她脖子的软/肉。

一直到姜梨哭泣声渐渐变小,宋川才放过她。

她的唇红/肿,唇上站着湿湿的/津/液。

宋川身体里仿佛藏着一头巨兽,想撕裂覆在周身的最后一层伪装,破/体而出。

他极力遏制住身体里强烈的躁动,以往漆黑眼底攀爬出根根猩红的血丝,额角的青筋绷紧跳动着,就连脖颈的青筋凸起了,一下一下的,忍耐的跳动着,姜梨看着这一面的宋川,吓得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长着和小叔一模一样的脸,和他相处的几个月,姜梨从他身上看到了在小叔身上从未见到的一面。

他和小叔一样对她无微不至的好,但小叔对她的好是长辈对小辈,是有分寸,有距离,从来不会做任何逾越的举动,可眼前的宋川不同,他对她好,却总想着抱她,亲她,让她避无可避,推也推不开。

姜梨看着这张熟悉到骨子的脸庞,竟莫名的从他眼里看到了克制许久的隐忍。

她咬住唇,单手撑在他胸膛前,另一只手还被他攥在身后动弹不了,上身前挺的姿势让她的象征地方更加的靠近他,姜梨羞的脸又红又臊,低着头不敢看宋川的眼睛,乞求着他:“你放开我好不好。”

她跨越不了心里这道坎,实在羞耻的抬不起头。

宋川似乎没想放过她,他今天就想逼着她迈出这一步。

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尤其是面对姜梨,小姑娘现在对他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两人距离逐渐拉紧,她对他的抗拒也在逐渐减弱,宋川单膝跪在她两腿间,腰背微弓,指腹揉按着姜梨脖颈紧绷的肌肉,低下头看着小姑娘湿的眼睛,引诱

道:“姜梨,把头抬起来。”

姜梨身上的肌肉细的更紧了,她想推开宋川,可是只有一只手,已经僵硬的使不上力气了。

"肌肉别绷得太近,容易抽筋。”

男人的手又揉了揉她的后脖颈和两颈侧绷紧的肌肉,他的语气像是在教导一个孩子,循循善诱,教她按着他的指使一步步做。

姜梨咽了咽口水,唇上有些干,有些痒,她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幅度的抬起头对上宋川的眼睛,男人眼底浮出类似鼓励的笑意,指腹/捏了捏她的后颈帮她放松身体:“姜梨,我们是夫妻,我现在对你做的事是夫妻间正常的行为,就算被人看到,

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姜梨抿着唇看着他。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只是有点难以接受和小叔长着一样脸庞的丈夫亲近她,这让她总有种很别扭的羞耻感。

宋川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逼近她,在姜梨错愕的视线里,再次堵住她的唇。

这次的动作带着引导,带着让她必须适应的强势,到最后姜梨几乎软在他怀里,刚才绷紧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了,宋川眼底浸出笑意,舔去小姑娘唇边的晶亮,抱着她回屋放在床上,姜梨身子一沾床,快速拉上夏凉被盖在身上,再一次把自己裹

成了球。

宋川低低的笑出声,连人带被抱在怀里,下额蹭了蹭她的脑袋:“姜梨,我需要你适应我们的夫妻生活,同房的事我不逼你,等你自愿,但刚才所发生的事,不管你是否愿意,以后会经常发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姜梨身体再一次绷紧了。

她挣扎着从宋川怀里爬出来,头缩在枕头下面,闷闷的说:“我要睡了,你出去。”

今天差不多了,小见成效,宋川不再逼她,将她的洗澡水端出去,顺带帮她关上屋门。

屋里一下子陷入了暗色,姜梨听见院外倒水的声音,掀开夏凉被坐起身,怔怔的发呆,唇上还有些酥/麻,舌尖也感觉有些酸,和她之前每天早上睡起来的感觉一样,姜梨垂下眼睫,抬手摸了摸嘴唇,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抗拒吗?

好像在宋川亲她的时候,她除了羞耻和别扭,并没有从心底生出抗拒。

姜梨闭上眼睛,往床上一倒,烦闷的抓了抓头发,她今晚破天荒的失眠了,外面偶尔有宋川的脚步声,窗外有火柴划过的声音,应该是宋川在屋檐下抽烟,姜梨拉过夏凉被死死蒙住脑袋,最后在烦杂的思绪中慢慢睡过去了。

这一晚她又梦见了小叔。

她再次回到了只属于她和小叔的别墅,楼下客厅的光线很暗,姜梨从玄关那边走来时闻到了刺鼻的酒味,她看见小叔坐在沙发上,桌上摆了许多瓶瓶罐罐,全是喝完的酒,红酒洋酒,只要是酒柜里的酒全拿出来了,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衬衫的

左下摆扎在裤腰里,又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拽出来。

姜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只是觉得这次再见到小叔,他又沧桑了。

脸上长满了胡茬,脚下扔满了烟头,沙发上摆的全是她的照片,他还在灌着酒,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他手背不知道在哪里擦伤,鲜血滴在地上也不知道疼,从小到大,姜梨只有在梦里才见过小叔这么颓废的样子。

她心口窒息的难受,走到沙发旁坐下,想拽宋川的衣袖,可手擦着他的衣袖穿过去。

她看着宋川被酒精麻痹的猩红的眼睛,难受的哭出声。

“小叔,我想你了。”

“小叔,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咚咚”的砸门声打断了姜梨的声音,她看向玄关处,砸门声还在继续,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吼叫。

“宋川,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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