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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捡漏的第四十九天(2 / 2)

而且,他一直在称呼她三姑娘,这人曾经还想纳她为妾。

她不得不多想。

“四公子说笑了,我只是在闺中的时候学来打发时间,至于味道,实在上不得台面,难为四公子愿意品尝。”

“竹儿?”夫人这时候赶了过来,一脸焦急,“我还在找你,你怎么在这呢?"

温竹君借机转身,但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如芒在背。

她小声且急速道:“母亲,康王府四公子也在。”

夫人何其聪明,自然记得其中关窍,装作顺手般,帮温竹君打理衣裳,立刻将身上的兜帽脱下,盖在了温竹君的头上。

她不着痕迹地将温竹君拉到身后,笑着寒暄道:“四夫人,您受惊了吧?还好四公子来的及时。”

四夫人温柔一笑,侧目笑着看了梁巢一眼。

这会儿不止梁巢来了,所有陪着女眷留下过夜的男人们都来了,他们想知道妻女是否安全。

梁巢的出现,也就不再突兀。

温竹君一直牵着郑溪,小心翼翼将她往暗处带,她才回玉京不久,不适合露在这么多人前。

好在郑溪的母亲来的也及时,上来一把抢过郑溪手里的剑,又将幕笠盖在她头顶。

郑溪受不了,想揭开,“娘,这大晚上的,你给我戴这个干嘛?我都看不见了。”

温竹君笑着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女侠的英姿,可不能谁都看呢。

又小声劝她,“这会儿乱着呢,郑姑娘,听母亲的话。”

郑溪拒绝的手就顿住了,委委屈屈地接受。

郑夫人十分感激地看了温竹君一眼,又埋怨郑溪,“你这丫头,你是要操心死我啊,到处乱跑,刚才我洗完就不见你人影了,吓死我了你......”

大家这会儿也都没心思回屋了,站在空地上,一边观望火势,一边三三两两地聊着天。

大夜的天,被火势照亮了不少,温温黄黄的光在夜空中跳跃,半明半昧,犹如巨大篝火,连冬日冷寒都逼退了好些。

温竹君被夫人挡住,但依旧没有避开那股目光,总感觉像是毒蛇吐信般,时不时嘶嘶两声,露出毒牙。

夫人见她一直低着头,想着是不是反应过度,但一抬头,就看到梁扫过来的眼神,阴冷邪肆,她也是心头猛地一跳。

“竹儿,咱们进屋。”

温竹君有些犹豫,她知道应该避开,但又觉得,这会儿在人多的地方,似乎还安全点。

正犹豫间,玉桃忽然一脸振奋,用力朝着一个方向摆手。

“侯爷,我们在这,夫人在这,侯爷,快过来....."

她讨厌死那个康王四子的眼神,简直就要黏在自家夫人身上,又可怕又恶心,而突然出现的姑爷,整个人正气凌然,神清骨秀,就要好太多了。

温竹君也望了过去,不怪玉桃能一眼瞧见,实在是霍云霄的个头太突出了,一出现,便如鹤立鸡群,英姿玉立。

“脆桃,你眼睛真机灵,”霍云霄在众人注视下,眸光灼亮,三步并做两步跑向温竹君,满脸焦急化作了开怀的笑,垂着头松了口气,“夫人,还好你没事。”

玉桃愣在原地眨巴眼,脆桃是谁?

温竹君都未发觉自己提起的心落在了实地,没有犹豫,脚步轻快地立刻迎向了霍云霄,笑靥如花。

她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刺人的目光,此刻只做不觉,仰着头笑道:“侯爷,你怎么这么晚还来觉念寺?”

等她走近了,才看到这只“鹤”身上十分狼狈,浑身的烟火气呛鼻子,石青色的箭袖骑装弄得破破烂烂的,披风只剩下一个领子,连头发都被燎了不少,烧灼的痕迹太明显,麂皮靴子上全是黄泥,脸也吹得发白。

温竹君都有些惊了,这是去干什么了?

“侯爷,你身上怎么这样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霍云霄直摆手,满脸不在意,“无事无事,我刚才去那边救火了,幸好你不在那边,火势很大,受伤就不好了......”

他回来后,才知道夫人没回家,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进都不想进,衣裳都没换,上马连夜就赶来了觉念寺。

没想到,一到觉念寺,就碰到了火灾。

他登时人都慌了,生怕温竹君在火堆里,想都没想,提了一口气就往里冲。

众人瞧着小夫妻黏糊的模样,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四夫人也笑道:“武安侯夫妇看起来好登对,武安侯这紧张的样子,还真有意思。”

梁一半的脸落在阴影里,表情森冷地看着霍云霄,眼中露出不易察觉的讥讽之色。

温竹君敏锐察觉到那股目光消失了,松了口气后,又帮着霍云霄整理,看到他两手上烫出的一大块水泡,不由有些窝心。

她半真半假地埋怨,“寺里有僧人,侯爷去救的什么火?嬷嬷刚走呢,就弄成这样......”

霍云霄见她围着自己忙活,不由勾唇轻笑,脸上还挂着烟灰呢,看起来有点滑稽。

他这时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岳母,连忙拱手,“岳母。”

夫人笑着虚虚扶了扶他,又看到朝这边走的梁巢,连忙道:“云霄,你来了正好,带竹儿回家吧。”

“霍云霄,你怎么来了?”梁巢朗声道:“你小子够福气,娶了温三姑娘。”

霍云霄扭头一看,笑容微敛,犹豫了一下,微微俯身拱手行礼。

“我来接夫人回家,四公子怎么也来觉念寺了?”

梁巢指了指妻子,笑道:“我跟内人来为母亲祈福,正好碰见了温三姑娘,旧日相识,既然撞见了,总该打声招呼。

一遍遍地提,还有不恰当的称呼,四夫人此时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她看向温竹君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兴味与打量,方才的和善已然消失,嘴角泛着冷意。

温竹君心内暗骂一句,该死的丑东西,谁跟你是旧相识?

但这时候,她肯定不能开口,往往本人的解释,永远都像是掩饰,外人怎么看都会觉得你在心虚。

她看都不看梁巢,只笑着镇定地打理霍云霄。

霍云霄也在疑惑地看着她呢,夫人养在闺中,怎么会跟梁巢认识?

“非是旧日相识,只是我家辉儿曾经领头办了个诗会,四公子来过几次,竹儿也就给他们做过几回点心,”夫人深懂其中弯绕,立刻站出身,维护温竹君。

“四公子,若要这么说,我家竹儿的旧日相识那可太多了,您还记着,是因为她做得一手好点心吧?正好,不日竹儿的铺子就要开张,还请诸位不要忘记去品尝一番。”

温竹君在心里给夫人点赞,果然是最强助攻,这个时候都能拉一把生意,这样的人,干什么都能成功啊。

她也立刻屈膝给大家行礼,温婉一笑,“小女手拙,闺中时喜欢琢磨吃食,家中哥哥恰好爱吃,便斗胆开了铺子,届时还请诸位一定光临。”

四夫人立刻接话,皮笑肉不笑,“那到时候我是一定要尝尝了,看看到底有多好吃,让我家夫君一直记得。”

霍云霄在梁巢过来时,便往前走了两步,和梁巢面对面,正好把温竹君遮住了。

“四公子,你现在还喜欢吃点心了?”

梁巢不自在地仰头望着霍云霄,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自然是有人做得好吃,我才喜欢了,霍侯爷,你竟然没吃过你家夫人做的点心?”

霍云霄拧眉低着头看梁巢,忽然露出一抹嫌弃,还撇了撇嘴。

温竹君暗暗瞥了他一眼,心里只觉恶心至极,幸好当初夫人给拒绝了,要是非得跟这人亲嘴,她真的想吐。

“人的口味总是在变,吃甜吃辣都可以,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她主动拉过霍云霄的手,“侯爷,越发冷了,咱们回家吧。”

夫人也接话道:“夜色已深,大家也散了吧。”

梁巢见霍云霄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居然还用那种看蝼蚁般的眼神看他,面色难看极了。

温竹君跟霍云霄趁夜打火把走了,也有不少人跟着一起走。

霍云霄刚要上马车,就被温竹君给拦住了。

“你这一身的狼狈,进马车吧,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伤,回去好让大夫快些诊治。”

温竹君看他还不乐意,大概是觉得男人坐马车丢面子,倔着非要骑马,硬是拉着他进马车。

她装作不在意道:“侯爷跟康王府四公子认识?”

“也不算认识,”霍云霄拧着眉脱下衣裳,吸了口冷气,“他以前在师父手底下学过几天,打不过我,又非要打,我不喜欢他,阴森森的,瞪个小眼珠子像只老鼠。”

温竹君闻言没忍住笑了起来,确实像个阴沟老鼠,猥琐得很,难怪梁巢看到霍云霄的脸色那么怪异呢,原来是挨过揍。

她让玉桃把灯芯挑高点,“你别动,怎么肩膀上也起了水泡?疼不疼?"

“不疼,”霍云霄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强装坚强,“这是我受过最轻的伤了。"

温竹君看他还嘴硬,无奈摇头,不过这会儿近距离观察,还真看到他身上的累累伤痕,往日便是夜里亲密,她都未去注意过。

霍云霄忽然道:“夫人,他为什么吃过你的点心?我都没吃过呢。”

温竹君把以前的事儿略略讲了些,又诧异道:“不可能啊,我记得给你送过点心的。”

“啊?”霍云霄一愣,开始回忆,“好像送过,怎么不记得我吃过……………”

赶着马车的大头听得心虚不已,猛地挥鞭,抽了下马屁股,听到里头好几声哎哟后,笑着道:“对不起,侯爷夫人,遇到沟坎了。”

温竹君的声音传了出来,“好了,你仔细看路,大晚上赶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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