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天潢贵胄看似才三十岁出头,实际上早已年过不惑,岁数比郭纯阳还要大。
听闻夏皇的问询,性格霸道的怀王抢先道:“臣认为,云蒙蛮夷不知礼数,不识仁德,哪怕要议和,也得打了在议和。非如此,不足以让蛮夷之被见识到我泱泱大国之尊。”
当着云蒙使臣的面叫“蛮夷”,怀王是主战派无疑了。这口气,哪是想打过再议和?分明是想要打个头破血流,打得血流成河才罢休。
“父皇,此举不妥。”太子急忙叫道。
这一声“父皇”,让怀王眼神一厉,面皮一抖。每次听到太子如此称呼,怀王就忍不住心的愤恨和嫉妒心。
为何?
因为王爷是臣,哪怕怀王也是夏皇亲子,在朝臣面前也得称“臣”,不能称“儿臣”,甚至面对太子,也得称“臣”。
而太子是储君,皇位的法理继承者,并非如王爷这般是臣子,所以能光明正大地称“父皇”,自称“儿臣”。
仅仅是一个称呼,就表明了二人的地位差距。哪怕怀王在朝堂上和太子分庭抗礼,但这称呼,却还是一直提醒着他,他只是个臣,不是储君,更别想成君。
太子行礼,朗声道:“我大夏现内有丐帮、墨家等不稳定因素,外有南边大玄虎视眈眈,与云蒙开战,非是妥善之举,一有不慎,恐会遭遇灭顶之灾,儿臣觉得,议和不仅能收回关内道,更能和云蒙一同进逼大玄,迫使大玄为昔年陈兵边境付出代价。”
太子虽然性格谦和,却也知这国与国之间的大事不能单凭仁德说话,还得让人看到利益。
他详述和云蒙结盟的利与弊,让归属于太子一方的朝臣连声附和,纷纷出列道:“臣等附议。”
“荒谬!”怀王呵斥道,“大玄国师萧冕劫难将至,道门蠢蠢欲动,已是大乱将至,如此时刻,大玄有何能耐虎视眈眈?”
“丐帮和墨家不过是乌合之众,丐帮号称百万弟子,我大夏只需五万精兵便可打得这百万乌合之众溃不成军,墨家自从当年一役之后,也就只能搞点小动作。更何况本王座下有漕帮钳制丐帮,朝廷亦能让风云阁相助围剿墨家,这两势力简直不值一提。”
“那凌霜阁被灭有作何解释?老祖可是被这两方势力所重创的!”太子毫不犹豫地指出怀王话中的不实之处。
自从得到佛门相助,这位太子殿下一反常态,变得相当有进攻性,现在完全足以和怀王正面对线,并且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还能占上一点优势。
太子和怀王争论不休,两边所属的朝臣也开始正面对喷,力挺自家殿下。
而在珠帘之后,夏皇却是一点也不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菜市场一般的情景。
这等场面,以后可不多见了,趁现在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