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才七岁!”
“你呢?你又为他做了什么?外面的人怎么骂他的?你全然假装看不见,很多人都说他该死!这些,你可有为他正名过?他杀人,杀的又都是些什么人?你查到了,你可有对外言说?可有想过还他清白?”
“母后竟是这样想儿臣吗?”魏安眸色微凝,太后的话语如刺,扎在他心头,让他愤怒也有一丝委屈,他虽为帝王,可这世上,唯有两个亲人,魏循恨他,处处与他作对,日日生事,他每次都为他善后便也罢了,而今太后竟然还这般说他,莫非
在太后眼中他就是这样的人?
太后深吸一口气:“有些事,不是母后不知道,是母后不想去插手,可若是你对阿循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你父皇留下的圣旨,母后会让它出现在群臣面前的。”
这已然是威胁了。
魏安心口的气一时不顺,让他面色通红,太后发现不同寻常时,已经晚了一步,只见,魏安难受的攥住胸口,晕了过去。
太后面色一白:“传太医!”
“传国师!”
“陛下!”
寿康宫内一片慌乱。
朝颜今日被魏安唤入宫中,人正好在羽宸殿,听闻魏安昏迷便赶过来了,不想,到寿康宫的时候,谢观清已经在了,她退到一边,想看看谢观清到底是如何医治魏安的,抬眸过去,正好对上谢观清温润的双眸
与前两次见面不一样,若非知他,这般的神色,当真会觉这个人温柔善良。
“太后娘娘不必忧心。”谢观清道:“陛下一会便会醒来的。”
太后颔首,“都下去吧。
“是。”
"......
经过后花园的假山时,身后有人唤住她。
“朝颜。’
一听这声音朝颜就知道是谁,回眸道:“有事吗?”
“你不记得我了?”谢观清笑。
朝颜手心微微收紧,上下打量谢观清和他身旁的人,不知道谢观清什么意思,她便没有开口。
“没关系,我知道你,还有你爹。”
“你见过我阿爹?我阿爹在哪?”朝颜语声急切。
“在国师府,你阿爹也找你很久了。”
暮色时分,闻溪放下手中医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白芷正好进来,她问:“朝颜可回来了?”
“没有。”
闻溪皱眉,缓缓站起身来,“出府看看。”
天边一抹红霞,落在汴京城中,为这长街染了色,湖面波光粼粼,行人来往。
“闻二小姐。”身着南梁婢女服饰的人前来,轻声道:“我们公主在湖中凉亭,有事与闻二小姐相谈。”
闻溪扫了一眼那远处凉亭,淡淡道:“我与南梁公主从不相识,有何事能够相谈?”
南梁婢女面色微变,忍了忍,还是道:“公主说,闻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那你就回去跟你们公主说,若找我有事,便来此处酒楼,求人办事总得拿出态度来。”
“放肆。”南梁婢女面色铁青:“我们公主乃是南梁皇后所出,你算......”
“砚秋,不可无理。”身后,苏沫轻柔的声音传来。
闻溪未回头,抬脚进入酒楼,在二楼雅间内落座,不过一瞬便有人进来,白芷看了苏沫一眼,弯身退出去。
“砚秋,出去等我。”
“是。”
雅间内,只剩下二人,苏沫瞧着闻溪淡淡的面容,笑道:“婢女无礼,切勿见怪。”
“见怪倒是不会。”闻溪眸色冷清:“公主殿下要谈之事,我也不是很感兴趣,今日来此,只是想告知公主殿下,你要嫁的人,我也不感兴趣。”
“是以,公主殿下不必将我视作眼中钉,也不要想着动我府中人,上次之事,看公主殿下如此可怜,姑且就算了,日后,还望公主殿下保重自己。”
苏沫笑开来,似是不明:“闻二小姐此话何意?”
闻溪笑出声:“我是真没想到,你比魏绾音的脸皮还要厚一些。”
那日闻瑶为何落水?这个看似柔弱的南梁公主可不算是清白,她从未与这个南梁公主打过交道,她上来便动闻瑶,还能为什么,闻溪是真的瞧不上这些人,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让自己坏成这般,实在太不尊重自己了。
真是枉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