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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书香世家>女生耽美>乌木逢春> 29、第29春

29、第29春(2 / 2)

此刻他又俯首在地上捡着什么,周茉看到他手边挤着一朵红花,心里忽然漫起胀鼓鼓的、道不清的湿潮,抿唇脸红道:“这里的野花挺好看的,你是想摘来做捧花吗?”

楼望东落在青草间的长指一顿,目光微移,倒是看见手边簇拥着一朵玫红色的花蕊。

但他见过比这更娇媚的玫瑰色,就在茉莉的胸尖上,像兔子的小喙,会啄他的掌心。

五指拢了拢,仿佛还有昨日的温软绵腻留在掌中,而那双兔子的主人,此刻正骑在他的马上。

他只能握紧缰绳,低头去捡拾草间的药材,否则他会忍不住加快速度,恶劣地让那双乳兔颠簸。

“不是要做捧花。”

楼望东嗓音硬硬,长指掠过了那朵红花,手里握着个灰褐色的球状物,面色平淡地对她说:“一会给你的东西。”

周茉脸颊更晒得红彤彤了,问他:“那我什么时候能在马上跑起来?”

她想快点学会,然后快点收到他的礼物。

楼望东的眼神在此刻忽然灼了她一下,又很快掩住,侧眸在梳理缰绳,没有看她:“先适应这个姿势,还要提升体能,你现在的腿又夹不住了。”

因为有楼望东替她引着缰绳,她又走在漫漫草原上,心情一愉悦,那点因为整日对着电脑伏案工作而染上的懒散体态??原形毕露了。

她只好连忙挺直小腰,两条腿蹬紧马镫,可额间已细密渗出薄汗,他在这时问她:“累吗?”

周茉抿了下唇,坚强道:“还好......”

她见过那些体格高健的少数民族女性,她们身上丰腴的力量感令她向往,在这里没有束缚,反而自由生长出人最美的姿态。

周茉忽然理解陈叙屿看到楼望东后要努力吃奶的心态了。

周茉看到他牵绳时挽起的衣袖,肌肉与筋骨一路延伸至袖口内,往里到他更壮阔的胸膛,她握着马鞍的指尖紧了紧,昨日便是这只右手被他带着钻进衣服里,抓他的心。

那么大,令她自卑。

她也想吃奶了。

让自己变得壮一些。

而听见她还要坚持的楼望东,眼神意味不明地掠过她逼紧的腿,说:“不舒服告诉我。”

事实证明当楼望东问周茉累不累的时候,她就不要再逞强了。

两人一直逛到暮色漫起,她从马上下来时两条腿都是麻软的,最可怕的是,这种密密的麻意一路集中在她贴着马鞍坐的地方去。

周茉不敢让楼望东发现异样,就硬撑着维持体态往民宿走,头低得只看到两人的鞋面,他的黑色靴子与她并排而行,这才现在她的靴子确实很小,那蹬不好马镫也不能怪她,那马镫的尺寸显然是按照他设计的大呀!

好在那种麻意能随着落地慢慢消散,等回到民宿,周茉才发现他们骑了有三四个小时。

楼望东说:“一会我送饭给你吃。”

他步子停在门槛前,周茉脚尖落在门槛后,右手虚扶着门框,轻“嗯”了声,恨不得他快些走时,男人的长腿又像柱子,钉住了,单手从兜里掏出了两个灰褐色的球给她。

周茉疑惑地抬头:“这是什么?”

“马粪包,给你。”

周茉脸上那点小女孩的羞怯瞬间僵住了。

她想到楼望东让陈叙屿去捡马粪包,这算什么,他还送她马粪包呢,还是在他说「我爱马仅次于爱茉莉」这句话的时候呢!

他就是这么爱的呢!

周茉气得单手掩上一边门,恼道:“不必!你自己拿回去吧!我不需要别人送这些东西!”

忽然木门“旁”地一声被他单掌抵上,她站在房门阴影处,他立在走廊晚霞的画框里,神容俊逸得像画里朝她来的男人,俯身低声道:“这是药,你挤开,用里面的棉絮擦一擦......”

话到后面,他喉结滚了下,周茉眼瞳蓦地一怔,听见男人压声道:“大腿两边,红的地方。”

晚霞被隔挡在门扉之外,可太阳散发的灼灼日照依然大片大片地烫着这薄薄的一扇门。

周茉仓皇关上时,后背抵在了木门上,她像生怕他会闯进来似的,还这样紧张地抵着,抵到两条腿都酥麻颤颤,抵到她开始渐渐去感受,腿上的疼意。

等周茉脱下衣服洗澡时,果然看见内侧两片都被马鞍擦出了红肿。

所以他知道,就看着!

可也是她坚持要继续,周茉又不能怪他,但当她挽着湿发,弯身掀起睡裙去擦药时,房门被敲响了,虽然不是他的错,但周茉就是不想见他了??

“你走开!”

他知道但是他不提醒啊,他就看着她磨!

于是难为情被她解释为对楼望东的生气。

而屋外的男人,这次没有像昨天那样把饭留下就走,而是说:“你的兔子带来了,不出来见见它吗?”

草原的日落仿佛一刹那就消失了,或许是因为没有拥挤密集的高楼,所以没有东西能拖住它,让它再残留一点光,于是大地就这样被夜幕盖了下来,不给周茉一点光天化日的安全感。

她把门轻轻拉开一点,高大的男人堵在门口,他也洗了澡,身上是清冽的云杉味道,换了一身黑色休闲的亚麻衫,圆领上设计有两枚纽扣,他都没有扣,可是在香港,他偏偏要她把扣子都系上。

而黑色的衣衫怀里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周茉那点震颤的心因为看到小动物而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微低头,伸出双手小心地把兔子抱过来。

湿漉漉的长发轻轻擦过楼望东的下颌,带来一阵清幽的香味,和湿发一起垂下的还有她温柔的眼睛,她总是很有爱心,让他也想要这样被她弯腰跪上来,用她怀中的起伏罩住他的脸庞。

周茉低着头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把饭也递过去,说:“我不能进去吗?”

更深露重,周茉倚在门扉抱着兔子显得孤立无援,头低着不敢看他,就只看到自己身上的白裙子,被风吹得微微鼓起,越过门槛,像一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男人的裤子进来。

他也没有抬腿,只是饭递过来的时候,给了她自由的选择。

周茉抱紧兔子,眼撇到一边去,人总是容易在夜里委屈:“你现在装君子,你昨晚呢?我们是男女朋友吗?你现在又提的什么问题?”

昨晚的久别重逢,他在车里不止是吻了她的唇,连心都要叼走了,他非要问个明白,知道她是来兑现承诺,又嘬得更厉害,周茉想到这里,眼眶一下便被他这股堵在门口的热风迷红:“哪个女孩子遇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还能正常地交朋

友?”

周茉从小受的教育让她不可以这样没有骨气,她又想到别人说的,本民族都找本民族的对象,何必为一个外来人而改变舒服了几十年的生活习惯,于是心里委屈又添了一层。

可是楼望东那双乌木般的眼睛却直直看着她:“我想让你舒服,你昨晚在车上叫得很好听,我以为你喜欢那样。”

“啪!”

周茉忽然抬手扇了他脸颊一下,心跳像怀里突然蹦出去的兔子。

手腕却被男人大学找住了,他找得那样紧,越紧越像在用力地克制,目光紧凝着她:“我没有让你承担受孕的风险,从始至终都遵守你们的规矩,可在我们鄂温克族,看上喜欢的姑娘,是可以直接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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